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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原载《国际儒学研究》第6辑） 进入专题： 中国文化 文化基因 前轴心时代 。

当冯先生写此时，已忘却《太极图说》与《通书》一节里的话了）但如冯先生的解释，把《图说》中的太极认为是理，那几句话在《图说》的系统中就非不通之论了么？濂溪之太极，依其《图说》中之系统言，难道就不是形而下的而是形而上的么？我看不然。最后，他提出，朱子讲的理有的是指理的本原，有的是指理的表现，应该区别开来。

当然，贺麟所说的这个意义上的动静，虽然有其道理，却是朱子哲学中所没有讲的，朱子所说的理有动静有他自己的解释。） 吾人若将所受于朱子之成见，悉加屏除，则知此处所谓太极者，只是万物之最后的原素，二气五行之所从出，而亦其所由以构成者而已。【6】 四 其实，在1935年张荫麟在为冯友兰《中国哲学史》下册（1934年出版）所写的书评中，已经提出过朱子理学中太极动静的问题。贺麟的分析较张荫麟更为细致深入，其文略曰： 寄来《宋儒太极说之转变》一文，我已细读过。周子措辞较含浑，、较简单，朱子发挥得较透澈，较明确。

下面一段，即说明太极为理。而朱子的太极只是抽象的法则，永远寓于气之中。卦辞的言外之意是说，求师与求神的道理是一样的。

从《易经》本身的内容看，我们认为它是说理之书。第三、在有人谋、鬼谋同时参与的情况下，鬼谋始终几乎占有决定性的因素，此点，从下表[8]中看得更清楚： 从上表中可以看出，凡是龟卜和筮占显示为吉，而有王、卿士、庶民三者之一方赞同者，最终为吉。汝则从，龟从，筮从，卿士逆，庶民逆，吉。淮夷诸国迎见驹父，献纳贡物。

身其康强，子孙其逢，吉。而所谓艰深隐晦之辞，是那个时代的文章特点，《尚书》，韩愈称其诘屈聱牙，《春秋》，王安石讥其断烂朝报，不都也是艰深隐晦之辞吗？ 不能说容易懂的便是说理之书，不容易懂的便是卜筮之教。

因为《左传》中许多筮占后来都应验了，说明《左传》作者是看到了这些筮占的实际结果的。择建立卜、筮人，乃命卜筮。《鄘风·定之方中》：卜云其吉，终焉允臧。首先，箕子《洪范》的思想是被周人接受，并作为《尚书》的重要篇章传习于国学的。

所用筮书，可能有《周易》。[17]假如你是诉讼的当事人，要通过《易经》预测胜算如何。《易经》又的确可以用于占筮，但我们不能因为《易经》可以用于占筮，便认为它是占筮之书，就像人们以铜钱、测字、扑克牌进行算命一样，铜钱、文字、扑克牌本身并不是算命道具，人们不过是利用它来算命而已。《巽》讲逊顺恭敬，而逊顺恭敬太过则近于谄媚。

《损》卦六五爻辞说：或益之，十朋之龟弗克违，元吉。……我欲兴戎为休美之举，我卜三龟而并吉。

，……我有大事休，朕卜并吉。而具体的观象系辞是较为复杂的，一方面它要遵循可能事先就确定好的许多规则，例如卦位的上下尊卑、居中居正、相应相比，以及阴爻阳爻性质的确定等等规则。

其后继承此传统的最有力人物为南宋象占派的朱熹，他坚持认为《易》本卜筮之书，故其所著《周易本义》的卦爻辞之下，都写有占者当如何如何之类的话，如他为《遯》卦初六爻辞作注说：占者不可以有所往，但晦处静俟，可免灾耳。其表达方法，或用直叙，或用比喻，或用历史故事。周天子对远近用兵只称征、称伐，从来不用侵字，盖普天之下，莫非王土，无所谓侵。这是因为《左传》中涉及《周易》的资料，有些并不用于筮占，而用于论事理，如《左传·昭公元年》（公元前541年）医和引《周易》论蛊疾说：淫溺惑乱之所生也。《尚书·大诰》篇记载，成王称宁王遗我大宝龟，绍天明即命。从事王事，有成功，必归美于上，不自居功。

......若在异国，必姜姓也。研究者若认识上有偏差，不仅不能真正了解《易经》，亦将暴露其自身的智商与情商的程度。

卜人未见占书时，已知兆之为吉，及开籥取占书证之，并见其为吉。[29]这里传达了这样一种观念，即明君应虚己以听臣民的意见，臣民的意见是最可宝贵的。

曰：‘有大艰于西土，西土人亦不静。九三以阳居阳，在下卦之上，为一家之主。

南宋朱熹则另辟蹊径，坚称《易》本为占筮作[18]、一部《易》只是作卜筮之书[19]，此观点在后世影响甚大，几乎牢不可破。它向人们表达的是《易经》作者对特定情境下事物发展的理性分析和判断，而不是天启和神意，因而这些所谓的贞兆词实际并不是贞兆词。此外，还有另一种说法，即以本卦为贞，之卦为悔，此种情况也应该只是在卦辞方面进行比较，还没有证据表明此时已有爻辞。其中出现了今传本《易经》的卦爻辞，也有了遇某卦之某卦的变卦形式。

上下亲近，众心和睦，则吉。（二）再以《家人》卦为例。

结果九二逋窜，九四安吉，为什么会有此不同？盖因九二以下讼上，以卑讼尊，又不占理，是以惧而逋窜。初爻代表底层弱势者，与之为正应的四爻恃强凌弱，但败诉后能知错而改。

再看九五爻辞：讼，元吉。[30]从中也可见《易经》作者重人谋，轻鬼谋的态度。

在这一点上，高亨、李镜池等先生晚年都有所悔悟。[17] 以上简述了《易经》诠释的两种取向，一种是不占之《易》的取向，将《易经》看作说理之书。三、《易经》是占筮之书吗？ 《易经》是中华民族最重要的文化元典之一。如果学生缺乏求学的自觉和欲望，老师讲得过多只成为一种聒噪而已。

例如《左传·庄公二十二年》（公元前671年）记载，陈敬仲年少时，周史有以《周易》见陈侯者，陈侯使筮之，遇观之否，曰：‘是谓观国之光，利用宾于王。（同上） 欧阳修这段话的意思是说，孔子有鉴于《易》之沦于卜筮，推原《易》之本意而矫世失。

[16]朱熹：《周易本义》卷二。[16]这实际就是把《周易》当作占筮之书，用来算命。

完整意义的《易经》作为文本流传，其卦爻辞开始被引用是在东周以后。前五项讲龟兆的种类，后二项是讲别卦（六十四卦）中的内卦和外卦[7]。